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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篇小说之原创《父亲 》

      桂林的天空,阴霾总是无情降落,冷风萧瑟,寒意渐暖。我的女人她走了,我一个人,走过了繁华街,她在哪儿我知道,但我不能去找她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四湖风景何其美,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佳人或者家人离别的漏痛,像一根火辣辣的针扎在心头,还在扭转。忽而我就到了那个有着小提琴故事的地方。迎面而来的是一首悲伤得忘记歌名的忧乐,像一把刀切开了我的心。往日的他已不再,忧伤的小提琴,是优美的,静谧的,会使人安静沉迷,如今却变成了如雨的悲伤之曲,这个人是谁?他抢占了底盘,还隔江唱歌。我之记得每天都有人抢这里赶着卖唱,或是勤工助学,或是生活所逼,或是受人同情,我记得这些的时候我知道对于这些已没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很快就要过年了,“回家过年”成为了社会的缩影,多少父母守着空房度过一岁,远在海外的儿女,你们知道还有人在无私地爱着你们,希望你们回来看看他们吗?

          仿佛在等我的步伐,于是接近了,我发现那是一个只有一只胳膊跪在地上的老人,皮肤黝黑,头顶微凸,脸上毫无表情,偶尔说声谢谢。断了的胳膊隐约带着残疾的伤疤,半露着脖子,在那么冷的天气里,他就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衫。我想每一个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应该是震惊,陪着同情,因为还有一个女孩跪在地上。女孩应该就是他的女儿了吧,约莫6岁,穿着挺好,从不抬头,伴随父亲的忧曲在寒风中度过我们觉得的美好的时光。这就是女孩每天的生活吗?我不禁打个寒战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谢谢谢谢,父亲在看到路人施舍的钱财之后真诚地说,再也没有多一文字。路人给的钱财从1块到20块不等,路人匆忙,从不留听。这时,《流浪歌》这首歌响起,从小就懂唱这歌,但是此时心头涌出了酸楚,那是从来没有过的辛酸。我觉得他就在流浪,无家可归,父女俩相依为命,父亲用伟岸的身躯谱写着痛苦的人生,父亲是残疾人,再也无法和正常人一起工作,每天靠卖唱博得路人的同情来维持生活,这是一种多么“伟大”的生活方式啊!

      很多人会鄙视嘲笑这些街头艺人,那些年轻人可以有着卑微的梦想被鄙视,可是这对父女他们有吗?也许他们没有,也许他们只想着如何吃饱饭,也许他们每天思考的是吃了这顿,下一顿在哪儿呢?女儿如何上学呢?女儿的未来在哪里?难道就这样卑微地度过一生,然后去培养一个没有知识的女儿,重新做一个为生活奔波的人儿?希望这个父亲可以想到这些。

       父亲唱完了一首歌,我突然发现他停下了。父亲唱的歌词含糊不清,但是情感却非常饱满,催人泪下。父亲侧身过去,低下头,生怕被人看见一样。我清楚地看到他拿起了打火机,点燃了一支二手烟,只有半截。努力地抽了两口,利索地把火星熄灭,把烟头放回原处。明显这烟是等待着再一次被抽。如何,父亲就抽这样的烟,然后去唱歌,去博得同情,去努力生活!我看到了一股无穷的力量,曾几何时,我还不是需要这么一种生活的勇气,在嘲笑讥讽的社会中勇敢擦干眼泪,饱含泪水生活下去!待父亲唱完一首歌,他又点燃了烟头,继续抽。就那么两口烟,他就有了唱下去的勇气,为了生活,为了女儿,也为了尊严。

路人陆续都走开,奔波而去,我却不愿意走开,我不得不留下来,体会父亲谱写穷人的力量,穷人是怎么成长的。我目送前去给钱的小女孩,叔叔阿姨,帅哥美女,心中充满了温暖,在这寒冬的下午有这么一群人陪伴。父亲就这样,靠着烟,靠着女儿,跪着唱了4个小时,我也听了四个小时,我多想去搀扶他,告诉他你可以坐着唱,站着唱,并不需要跪着唱,可是在父亲眼里那是诚意和博得同情的工具,可是在路人眼里如果你不跪着唱,你就无法证明你“低贱”,博不了路人的同情心,就不会给钱,我生怕这些,现实是骨感的写照!

举目四望,我看见了一个中年人,下巴留着短浅的胡须。手里拿着假手机(屏幕上涂满了迷魂药,类似甲醇、丁醚类的有毒物质),匆忙赶着路。这人就是人们常说的骗子,一旦相信此人,后果不堪设想。轻者破财丢物,重者劫色盗你内脏。中年人翻着假手机招呼路人,勾引上当受骗。父亲还在唱着,风继续吹,越来越冷了,夹着动听的旋律,人们更加感觉冷。中年男子腿长走得很快,突然从屁股后面裤袋掏出一叠纸币,然后毫不犹豫地拿住20块钱放在了父亲的施舍箱里,然后潇洒地走开。我看着他潇洒的身影,迷惑了好一阵子。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?中国啊,我并不懂你!两个生活在欺骗和苟且边缘的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,竟然可以相互照顾,书写了武侠中浪漫主义也。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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